“在七月身上发生了什么？”百里靖小声开口询问着。

七月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正是因为看在眼里，他在七月复生之时才选择缄默，而在现在四下无人的马车之中，他才选择询问。

缄默是因为那时候身边有太多士兵，他不该问。

而现在，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是他身为医者对生命最高深禁忌之术的向往。

“七月已经死了。死的人，是不可能在复活的……”仿佛明白百里靖心中所想，萧慕情淡淡开口道。

而百里靖看着七月手上的伤口——原本狰狞的伤口竟然愈合的差不多了。

“那她这是……”

“用你们的话说，乃是借尸还魂之术！”

百里靖猛地看向七月。

七月眼神木讷，似乎不为萧慕情言语所动，只是看着百里靖微微一笑。

明明是极为浅薄的笑容，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不怕？”萧慕情看着百里靖依旧稳如泰山的模样这般问道。

“若这世上真有鬼魅，也当是鬼魅怕人，而非人怕鬼魅。”

“为何？”

“鬼魅害人，人若成鬼，成鬼之后，两两相遇，岂不妙哉？”百里靖淡淡回答。

萧慕情嘴角竟露出一丝笑。

她本就为七月的事情所烦恼，见这个“活着”的七月，便想到了那个死了的七月，如今听到百里靖这一番话，她竟觉得有些有趣。

连日的苦恼悲伤，似乎也少了一点。

“更何况，七月现在是人——借尸还魂之前是鬼魅，还魂之后便是人，和我一样有血有肉的人，既如此，又何必怕呢？”百里靖又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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