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张全低着头坐在里面，一道白到刺眼的光束从顶部落下，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

他的额头上爬满豆大的汗珠，眼眶因为疲惫和紧张而微微泛红，两只手攥在一起，用力搅动着手指。

温欣抱着双臂坐在他对面，正抬头新奇地东张西望。

陆予珩坐在她身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岔着两条大长腿，老神在在地原地梦游。

赵晴晴和方小雨坐在靠门的两把椅子上，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忽然，赵晴晴倾身，摸了摸门边几个按钮，接收到系统的解说后，露出恍然的表情，然后扭头，对方小雨低声说道，“控制温度的。”

“哇——”方小雨瞪大眼睛，越过她，半张着嘴，好奇地看过去。

注意力不知不觉被转移走的张全，“……？”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汪城从门缝挤进来，手里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好多人排队！”他把袋子放到桌上，抹了把脸，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我都不认识，就随便点的哈！”

赵晴晴和方小雨赶紧围过去，“这是什么啊？绿油油的。”

“奶绿，”汪城瞄一眼，拿起另一杯，“这杯叫波霸奶茶，我看点的人最多，还可以加好多东西呐，我就每样都加了一点。”

“甜的咸的？”

“甜的！”

赵晴晴抱着那杯塞得满满当当，粥一样的奶绿，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已经快要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的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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