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颜娧带着小娃儿离开,一群僵在大堂的爹娘们终于松了口气。
从头到尾不吭半声的裴恒
在看到女儿走出厅堂,瞬地伏在桌上呕出了口鲜血;于缨也摊在太师椅上腹脥上的伤口渗出了劲装;承澈长臂揽过妻子咽下又差点溢出唇际的鲜血。
宁娆强撑的泪水终于在握住夫婿手掌时溃堤。
四人察觉暮春城外兵营有异时为时已晚,初初的快速作战,到最后几乎是一命换一命,虽最终歼灭了整营军旅,仍是牺牲诸多暗卫换来的。
四人为保得她一人不伤,又是拼尽全力相护,到最后几人想到的,都是女儿甜人的浅笑,不想女儿为几个人担心而选择保下伤最少的等着应付女儿。
承昀:......
这群方才还意气风发的爹娘们,女儿一出去全孬了。
这群老人家不晓得颜娧宅子里到处挑高,想看哪儿都没问题?
他轻轻撇头暗示爹娘们看看身后的水榭檐廊,不正是颜娧抱着承熙瞧着正堂默默抹泪。
爹娘们:......
白装了方才那些功夫了。
承昀诧异至极而纳闷问道:“何物能伤了你们?”
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没看过能伤得双亲的事物,双亲的风刃剑法早已炉火纯青,都不记得上一次受伤何时,更别说有幸见着裴家家主负伤坐在面前。
难不成是年纪大武艺生疏?
宁娆自桌下的麻袋里倒出几把折损的武器,他们熟悉的玄铁剑刃,不停传来徐徐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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