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怡愣了愣,她上哪儿去弄来婴鬼给相泽?她若是能随意弄到又何苦来哉搞得扶夫人一身病痛?
颜娧挥手示意众人退离厢房,为首的侍婢原本上前一步想表达被指挥的不悦,心有不甘地在与那清冷无情的眸光接触后,不由得双手摀住了差点发出愤恨不平的嘴,拉着其他人赶紧慌张着急的退离。
一离开便见相汯带着访客驻留在门外,不由得强撑心神,镇定地缓缓恭谨福身问安。
相汯随意应了声,赶忙挥手驱离众人,几个人迅即抱着满是腥红血水的铜盆慌张离开。
“好可怕。”容惟心惊地抓着祖父臂膀,何时见过这么多鲜血?多得都得怀疑里面的人可还活着?
颜娧上前来打算关上门扉,听得容惟言词,心里涌上一股不舍而投以一抹浅笑,轻声说道:“会好的,别怕。”
“好,我不怕。”容惟咬着唇瓣镇定颔首。
见着离去的侍婢这会儿换上几个茶盏打算招呼几人,颜娧关上门扉将所有人隔绝在外,径自来到床旁,看着捧着沉水木盒手足无措的栾怡。
她取来干净的帕子,为璩琏拭去口鼻溢出的血渍,方才一时不查差点把降虫吃光,现下已经没有方才那番血流不止的可怕景象,一面轻声提醒道:
“做该做的,取该取的。”
栾怡匪夷所思地抬眼回望看不出那喜怒的冷冽眸光,纤纤葇荑轻柔的动作更看不出什么情绪,难以想象手中解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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