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台外的那棵树就无辜而利索地被砍了。
被砍树声吵醒的沈冽像往常一般光着膀子走到阳台,低头看着一圈光秃秃的年轮,想到画漾昨天近似自言自语的对安全性的担忧,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可真行。
他抓了抓头发,刚想转身,视线却扫到对面阳台上,有人捧着一本英语课本、推开落地窗缓缓走了出来。
画漾穿着轻薄的浅灰色长袖家居服,未施粉黛,纯素颜的脸蛋在朝阳的照射下,似泛着嫩粉,头发整齐地梳理至耳后,扎成一股,看着端庄而温婉。
而且看她收拾得体的样子,很明显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
沈冽微讶,曾经那个凌晨三点在房间自嗨蹦迪、吵到他想半夜下楼拧掉那颗杀马特式狗头的人,真的是她吗?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面面相觑,画漾也愣了。
她以为砍了树会安全些,但现在她才发现,原本自己房间和沈冽的房间有大树做遮挡,谁也看不见谁。
现在没了树以后,画漾往阳台一站,不仅他赤裸的上半身清晰可见,甚至还能看到他房间里那黑色的kingsize大床。
他的肤色很白,大概是天生的,任清晨的太阳暴晒着,也不过只是红了一些。
肌肉正好,不会太瘦削,也没有发达到像电视里有些男的那般让人害怕。
不过……脱了衣服后,身上的冷漠和痞气,倒似乎减弱了几分。
画漾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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