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瓮?就是打仗时候听敌情的?”姚欢饶有兴致地问。
白桦惊喜:“娘子亦知?“
姚欢心道,因为我上辈子在博物馆里见过你们北宋人这种窃听工具啊。
这当然只能是腹中嘀咕,对于眼前的娃娃们,姚欢顺溜地找到了说辞:“我是庆州人,那里和刘将军所在的熙州一样,也常要防范西夏人来袭,我们约略知晓这种听瓮。将它埋在地里,可以听到犯阙者离城池的距离、骑兵的方向,以及他们会不会假意撤军、实际在挖地道。”
原来姚娘子也来自西军五路的州县。
听她这么一说,三个孩子于心理上,向姚欢又靠近了些。
“姚娘子,我表弟玉明生下来就看不见,但是刘将军说,军中反而会特意招募盲卒,因为他们耳朵很灵,用听瓮更得心应手。熙河路都还留着我阿父和姑丈的军籍,过几年我们都是要回熙州打西夏人的,所以玉明表弟现在就开始练习使用听瓮。”
白桦顿一顿,又补充一句:“不过不想让旁人晓得,问东问西的太烦扰,我们就自己练练。”
姚欢了然,看了看墙那头露出的屋檐,问:“隔壁是,福田院?”
白桦道:“对,今日福田院似乎也有人来送冬至节的年礼,这墙后头,是福田院的食窖,方才在清点物品呢。”
性子看起来有些羞涩的盲童玉明,此时也接了表兄的话补充道:“院里的管事娘子还称赞黏米干净无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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