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初次做官,就会很认真的对待下属。
或许是用朱兴德太顺手,就会极为不舍朱兴德这样离开。
李景怀很不解。
年轻的知县大人微皱眉头,想了想,属下要离职无非就是两点。
要么是对现状的不满,不满包括对俸禄或是对前景的不看好。
要么就是受委屈了。
他认为朱兴德应是对前景的不看好。
当然了,如若朱兴德是对俸禄或是在县衙受委屈了,那些都好谈。
那就谈谈最不好的前景吧。
李景怀仰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朱兴德问道:“你不会是觉得只做捕头,感觉委屈了吧?”
不等朱兴德解释,李景怀就摆摆手说道:
“我才来,你也是才来县衙,有些事,并不是着急的事儿。官场一直如此。就像我这次,上面知晓我到了永甸县就干出功绩,仍要耐心等待时机。年头不到,着急没用。我想和你说的是,同样的,你也要等待。”
没说出口的是,等待我再次升任你时,少些异议。
但眼下却不行。
朱兴德捕头才干月余不到,总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又升迁了吧。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也没见过升迁那么快的。
更何况,朱兴德做吏行,想做真正的官员等于是跨越阶层。
毕竟有些事情,连自己都要承认。
就像自己不是科举分配下来的,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不如科举做官来得正儿八经。往严重点儿形容,没有参加过科举的文官,犹如身上带个污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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