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留给她的伤痛太深，或许是为了刻意刁难，更多的原因应该是出于报复。

没错，她恨他，虽然嘴上说着可以原谅他，但心里却很难做到真正的原谅。

那种在她最需要信任和帮助时，他却给了绝望，那种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这辈子她都难以释怀。

“为什么？”吴圣言不明白，更不甘心。

“因为……”她突然抬眸，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道类似于嘲弄和残忍的弧度，“我早就不爱你了。”

“你爱他？那个老男人？”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劲明显松弛了下来，像是先前填满气的气球慢慢瘪了下来似的，透着有气无力。

韩洁趁势挣脱了他，并朝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望尽他脸上显现出来的失魂和颓败，她的心里忽的涌起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她认为这种感觉很好，于是，唇畔的弧度越来越大：“我不喜欢听你这么说他，任何人这么说他我都会不高兴。他能给我安全感，跟他在一起，我感觉很舒适，这些都是你不能给也给不了的。过去的几年，我一直搞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他，他是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

一连串说完这些，韩洁的心里并不轻松，那种报复的快感也莫名消失殆尽了，因为她说了违心的话。

如果说她爱的人一直是蔡嶙屹的话，那么从她朦朦胧胧懂得情爱所谓何物时，就对眼前的他产生的那种依赖、相思、眷恋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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