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间求活,苟且偷生,很多人会很自然地认为这是一种阿世媚俗的妥协,是一种自甘堕落的放逐,但田二不以为然。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在此大风大雪之季,对于他们这些生如草芥之民来说,只有好好地存活于当下,才有可能存在于未来。
未来,不管是自己的未来,还是别人的未来,不管是看得见的未来,还是看不见的未来;存在,不管是空间上的存在,还是时间上的存在,不管是形而上的存在,还是形而下的存在,只要能存在,当下之低伏就有意义。
这些极具抽象意义的道理出自吴一勺之口,田二从来都只是懵懵懂懂地用左耳听着,因为他不知从哪儿听来,说左耳离心近,所以但凡是他觉得重要的话,他都会竖着左耳。尽管他的右耳也总很尽职地与左耳作对,但残留于左耳耳门的只言片语还是陪伴他走过了无数个彷徨人生的低谷和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人生巅峰。
刻下,他已记不得原话,未免词不达意而损了话中应有之意,田二并没有将这些话诉之于口,只是借用一些他惯用的肢体动作掩饰了他内心的这些话。
背对着师潇羽时,他以一种少见的淡泊语气坦言道:“其实这什么节操不节操的,我哪懂!”
“现在不懂没关系,等你到了吴门,自然会有人让你懂的。”
“好啊!”田二闷声作应,不再多言。饶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点捉襟见肘的小聪明,如果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只会落得个自讨没趣、自惭形秽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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