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他的?”师潇羽暗自思忖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你杀了他的妻子?”
“哼,那女人死有余辜!若不是她,当年的比试就不会一直拖到今天。”其声虺虺然若闷雷在耳,怒气冲天。
“死者何辜,要为你俩这场孽债背负罪名?六年了,你俩若真的想有个决断,何必拖到今天?”其声温温然似春春雷惊蛰,惊醒深水蛟龙。
“怎么你觉得那个女人不该死?”典璧问道,目光和语气皆凛然如刀。
“典叔叔,你一直恨这个女人,可你有想过她对于昆叔叔有多重要?”师潇羽道。
铁鹞子不以为然道:“他俩相识不到一日就在一起,能有多重要?”
师潇羽淡淡一哂,以昆莫的回答反驳道:“亏你还是秦掌门的大弟子!这高山流水遇知音,重要的难道是这相识日子的长短吗?”
“……”
典璧无答,良久,他才回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哼”。
窗前,那一帘窗帷还在随风漫卷,那轻飘飘的样子,似乎已经忘了自己闯的祸,那一地的碎片虽然已经被昆莫清理干净,但花几上那个空置的地方没有了花瓶的存在,总显得空落落的,好似缺了点什么。
远处的高山,近处的流水,那样近,又那样远。它们每天遥遥相望,日夜相守,可到头来,高山不解流水意,流水不识高山情。
“典叔叔,这骊龙珠,还你。”
虽然铁鹞子的话大多蛮横不讲理,但他有句话倒是提醒了师潇羽,弄虚作假之事,其父尚不肯曲意为之,难道自己就可以厚颜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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