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忆嘴角淡然勾起，眼眸中却流转着一团团看不清的情绪：“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

林霁点头：“你问。”

她拳头握紧，那些恨意，那些不甘，那些痛，在此刻似乎有了一个出口，似乎有了一个了结。

纵使她清楚，问了又怎样？

似乎毫无意义，可她必须问，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声音清澈淡然，仿佛与她无关：“云千忆对你深情一片，从不曾有负于你，你却陷害她满门，更是亲手杀了她，你为何要如此？你可曾后悔？可曾良心不安？”

想起往事，林霁眼神里闪过一抹悔恨，继而又消失不见：“你可尝过三天不吃饭，与乞丐抢食的滋味？你可知道冬天无棉衣可穿，无被可盖，全身都长满冻疮，又痒又疼的感觉？你经历过这些，便知道财富和权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

女子冷笑一声：“这些就是你杀人害人的理由？”

林霁无情吐出几个字：“不经别人苦，莫劝别人善，看来你理解不了。”

“强词夺理，我只知道天地法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作恶便该受到惩罚。”

云国公府不曾作恶，林霁却为了一己之私，残害忠良，实在该死。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云千忆。”

林霁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云千忆？”

哪个云千忆？是云国公府的嫡小姐云千忆？还是殷家义女云千忆？

女子却再不理会他，轻轻一碰牢房的门锁，铁锁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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