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天上，而若荷化形，也不过就这几年的事情。”慕离城对于他逃下凡间一事，一点儿也不后悔。至少，他在这里，遇到了若荷。

“你曾同我说过，杪冬是你从天上带下来的，那若荷会不会也是你不小心从天上带下来的呢？”元皎皎继续暗示。

“杪冬那是……因为我嫌弃天上云层里头太黑，便偷拿了佛祖驾前宝灯内的灯芯照明。我受伤之后，那灯芯就落到了你元家琉璃盏之中，之后又吸了你的妖气，便成妖化了形。可若荷是一朵荷花，我怎么可能从天上带下来一朵花啊？”慕离城说道。

“原是如此。”元皎皎还是第一次知晓杪冬真正的来历，怪不得杪冬可以用往生咒行渡亡灵。

“皎皎，皎皎！”

是苏舜钦的声音，天色许早，今日他比往常醒得居然要早上了许多。

“怎么了？”元皎皎恍惚站起，看向了苏舜钦。

苏舜钦从宅中小房跑出，满眼惊恐。“皎皎，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没了。”

“什么？”元皎皎闻言，立马跑上前去，抓住了苏舜钦的双手。“这不是还在吗？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不是，不是噩梦，是我醒来之后的事情，就是就是刚刚的事情，我刚刚，手突然就没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苏舜钦喘着粗气，眼神慌乱，双手抖动不止。“我是不是要消失了？”

“怎么会？你好好一人，怎么会消失呢？”元皎皎抱住苏舜钦，轻抚着他的后背。“一定是你还没睡醒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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