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抱大腿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喊着喊着就顺口,江芹见他驻足在一箭之地外,似乎是很有效果,又追加了两声。
她可不是胡乱认爹,二叔是她亲爹这回事,经系统给出的提示推断而来。
还记得桃源大牢那场奇怪的梦,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当天晚上从大牢出来,马车停在吉祥客栈外,夜游的人潮里,见到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在夫婿搀扶下,双手抱着肚子,缓慢地在街上散步。
那一刻,福至心灵,她霍然开朗。
而后,石伯拿来的盒子,说是她爹留给她的嫁妆,侧面证实了推测无误。嫁妆还在,表示还未出嫁。
梦中那个儒雅的男人是她爹,而梦中她的视角之所以那么奇怪,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婴儿,正在娘的肚子里。男人换了个香味比较淡的熏香,有可能是妻子怀孕了,对气味比较敏感。
那声“娘子”,喊的不是她,而是正怀着孕,用那个清凌凌的声音回话的妻子。
起初,江芹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是已经变成干尸的江家大爷,有可能是系统给出的生父回忆片段。但在前天晚上,疯癫的二叔潜入房间,而后追至柴房,在昏迷前,她看见了二叔耳垂。
一切不言而喻。
那耳垂圆润厚大,极像庙宇中慈目低垂的佛像上雕磨出的佛耳。
虽然容貌大变,不复昔日翩翩君子的模样,但她还是凭借着这个特征,断出梦中的男人是现在的二叔,二叔才是她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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