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循声看了过去。

秋日阴雨下，长廊的光线更暗，那少年几乎是隐藏在了那蛰伏的黑暗里，偏偏穿了白衣长衫，手执天青色六十四骨节竹纸伞，神色冷淡又平静。

因为角度原因，他侧对着江浸月，十三和江浸月的身形，正好被旁边的立柱遮挡了大半。

一个提剑的，一个拎刀的瞬间转身跪在了雨水里，神色肃穆。

“少爷。”

“怎么回事？”

还没等刘大锤说话，少年启唇，声音平静里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

“秦不死，你来回答。”

“小人...小人...”

刚刚还一脸狠厉要拼命的秦不死突然结巴了起来，跪在雨水里垂下了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血水，磕了头才说道。

“少爷急着要去京城，下人便想着把那几匹马儿换下来，谁知道碰见个愣子，不让小人牵马。”

“所以，你打输了？”

显然，少年并没有多在意打起来的原因。

秦不死头垂的更低，低声回道。

“小人以为，能很快就解决了的。”

十三是暗卫出生，平日里都是习惯收敛住内力气息走在人前，这里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驿站，谁又能想到在这里会碰见高手。

少年微垂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没说话。

江浸月甚至能听见，十三以一个旁观者角度，都受这种气氛影响紧张到有些加快的喘息声。

刘大锤见势不妙，抬手对着秦不死后脑勺就是一个大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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