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久没开口，女子声音非常沙哑，但那双之前还黯淡不已的眼此刻却变得明亮起来，就好像被困在黑暗中太久的人终于见到了光。

黄泉将她的神色变化收入眼中，眉梢微挑，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看到你？”

“你不该看到我才对。”女子神情有几分哀伤：“我是死去之人……”

听到这话，黄泉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她来之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大陆有魂一说，也可魂魄离去，也能夺舍，和她以前待的那个世界没什么不同，但……其实是有一点不同的。

正常情况下，普通人不可见魂，但人死后灵魂会在身体旁边短暂停留，在此期间，冥界会派出勾魂使将灵魂带走。

但这个世界，一旦死亡，灵魂瞬消。

不是魂飞魄散的那种，而是人死那一刻灵魂就消失了。

这种情况黄泉不曾见过，但她猜测过，不同世界有不同法则，也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冥界不和人间世界共通，所以人死后，灵魂才会直接消失，而不是等着勾魂使来带走。

所以黄泉来这个世界后，压根没见到过鬼魂。

准确来说，今日之前，没见过。

眼前这个女子，是她见到的第一个死去之人的灵魂。

“你既然死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黄泉看着女子，道：“死后不是会入轮回吗？”

“轮回？”

女子苦笑一声：“我连离开这里都做不到，如何入轮回？”

黄泉闻言，微微挑眉：“你没法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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