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纱幔垂落。

室内的灯火幽暗，明明灭灭。

男人眉峰微挑，板起她的下颚，逼迫着怀里的少女看清自己。

“我...”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地恢复了些许意识。

海神的面容清冷俊美，衣衫凌乱，露出玉石般有力的胸膛，以及上面极其明显的两三道红痕，瞧这指甲印和力度，像极了自己的杰作。

他居高临下冷着眼看她，眸底微戾暗沉。

“看清我是谁了吗？”

神明优雅地微笑起来，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嗓音柔和，低沉地落在她的耳边。

透着这张脸，脑海中突然闪过很多片段。

一闪一闪，勾的她心脏疼。

依稀还记得前两日男人对她卑微地表白，神色黯淡地离开。

“你就没有...对我动心过吗？哪怕是一点点。”

“我在找你，小新娘，找了很久很久。”

“其实上万年的时光对神明而言不过弹指一挥，可是，笙笙，你知道吗？”

“相比较这些，没有一丝希望的等待才让我感觉到绝望。”

除此之外，她还想起漫天的血色，黑发的俊美男人捂住她的双眼，为她亲手砍下双角，冰冷血味的病房里，他用手术刀生生挖出自己的心脏...

这是阿加雷斯。

异样而陌生的情绪。

顾言笙无法再次忽视这些了，她确实对npc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

可她很疑惑也很纠结，自己似乎都喜欢啊...这两人。

艹！渣女！

可眼下却不是让她做出选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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