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苦劝我医治手伤,我又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动的人?不过我也不想再继续跟她们掰扯这个事情,毕竟累了一整天了,我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个觉,睡它个日上三竿,睡它具夕阳西下,睡它个三天三夜,好好把这几天补回来。于是我也不再言语什么。
听画和梅赋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于是两个丫头一个指挥一个上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药给我抹好了。我是真的又累又困,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就直接往床上一躺,听画特别有眼力劲儿地赶快把被子替我盖上,两个丫头这才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好之后,我强忍着困意,起床下地,从茶壶里倒了些凉茶出来到绢帕上,然后将刚才听画仔细涂在我手指上的那些药膏统统擦掉,擦的时候那叫一个疼,强忍了半天才没有惨叫出声。擦完之后,觉得这个法子不能一劳永逸,于是又去把放在柜橱里的那个药膏瓶子取了出来,光是拔掉瓶盖就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当然还是因为手指头疼的缘故。
拔掉盖子之后就好说多了,取了只簪子,将小瓶里的药膏一点点地扣出来,再把还没有吃完的琵琶膏灌了进去,再盖好瓶盖放回橱柜。等我回到床上,差点儿累虚脱了。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这一番折腾下来,听画果然没有注意到那个药膏瓶子早已经被我偷梁换柱,因此三天过后,我的手指不但没有慢慢地好起来,反而更加的严重,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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