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绾屈膝跪于矮案旁,凝看着案上墨迹未干的地图。
这幅地图又与一般的地图有些不同,她以前所见地图所画都甚为简略,只将某处所在方向与所处位置标注在用羊皮等制作而成的不易损坏的纸卷上。
现下玦太子所画的地图,却甚是详细,她甚至都能看出河流的走向与山势高低起伏的变化。
尤其是壶口关处,画的甚是精细,俯眼看去只觉身临其境,如壶口关就在眼前一般。
西南,湄河,壶口关?
“绿绾姑娘一直盯着这幅图,可是玦所画,有甚不妥之处?”
耳畔传来月玦不轻不重的声音,绿绾猛然回神,察觉到自己适才失态,连忙跪正了身朝月玦请罪。
并非是她被月玦太子精妙的手笔所吸引,只是最近她探听朝堂消息之时,西南、湄河与壶口关这几字,可是天天都能听到。
“回…回月玦太子,玦太子神笔妙手,画技高超,奴婢…奴婢焉能看能出什么不妥之处。”
“你跟在公主身边,想来并非普通宫女。难道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幅地图?”
闻言,绿绾跪地的身兀然紧绷,心中将将压下的喧天锣鼓又腾腾敲打起来,氤氲燃烧的檀香就在她眼前,一豆微弱的香火,却将她的脸炙烤的通热。
“是…是西南的地图。”
绿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却依然止不住的颤了几个音儿。
“不知玦太子,为何要画这西南的地图?”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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