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仰视着眼前的司马赋及,魇住一般定定看着,当年那位浑身是血的将军,也这般冷。
对于司马赋及的突然而至,月玦并不觉得意外,有些话,是需要和他当面说明白。
山中刺骨的寒风从门中钻进来,裹挟着一丝血腥气,月玦眼瞳微缩,见司马赋及右手袖口染着一片腥红。
“你受伤了?”月玦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人现在还会受伤,他上前将他右臂抬起来查看,却听司马赋及轻声道:“不是我的血,已经解决了。”
司马赋及的手掌修长有力如竹枝一般,常年握枪拿刀磨出一层薄茧,若不是手背上几道淡白的疤,这双手看上去也甚是秀气。
确定他未曾受伤后,月玦放开他将房门关上,门外横七竖八倒着几个黑衣人。
“是寺中的和尚?”他问的自然是被眼前人解决的人。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司马赋及置于身后的右手微微拳起,似有些不自在,“适才是敌人,现下是死人,什么人并不重要。”
世间也便只有他能说出这等话了罢,月玦没说什么,也没出去确认门外的尸体是何人。
禅房中只有两张凳子,他示意司马赋及过去坐,后者怔了怔只往门框上一倚,抱臂于胸前看着桌旁的元池。
司马赋及并非知恩不报之人,适才他在门外定是将他与元池的话听去了。就算没听到,他也应该知道当年他父亲反秦兵败之后逃往尚安寺被元池所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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