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愿的选择，”可能是血脉天性，白昊越看豆豆越觉得喜欢，笑着说道：“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以往，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想要复仇的工具。

就像蚍蜉撼树，首先也要找到那棵树，他一步步的走，但总也不得法，小心翼翼地活着，拼命地在各种夹缝中，去寻求那棵树的位置。

云千寒父母兄姐被害，家族一夜之间倾覆，她尚且难以自控。

白昊身上是整个村子被屠杀抹净，是更加彻底的无依无靠。

他想自杀，可不敢回村子，身无长物，在野外搓了一个草绳上吊，醒来之后发现草绳断了，最后被一名商人捡走了，劝说了两句，给了一套旧衣蔽体。

复仇？那是他活下去的借口，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乞丐，妄图去杀死威名赫赫的刘大将军？

笑话！

去了云州，盼着可以被卖在高门大户，当一个小厮，然后趁机……

只是强撑着到云州，就已经气息奄奄了……

又经历了许多事情，直到他遇到云千寒，遇到这个表面叽叽喳喳的纨绔大小姐，实则不过是被宠坏的小姑娘。

一件件往事在白昊眼前略过，与其说他救了云千寒，不如说云千寒救了自己，不过这句话他从未对人说过，今后也不会对人说起。

人一旦开口，自然会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但白昊只是笑笑，并不再提，转而问云千寒，“你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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