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到？”岑羽薇诧异看他一眼，“这么简单的事，你会没想到？”

以他的周全，这等事，应该是考虑得清清楚楚才对。等她提起今年的名单再夸她周到，可不符合她的作风。

可云墨晗却摇摇头：“我的确是没有想到。我最近脑子里塞了不少事，偶然抓住这一点不对，便立马给孤帆下了缉查命令，中间确实少了些思考。”

“是吗？”岑羽薇仍旧不大相信。

他在她眼里，就是趋近于完美的存在。除了生活作风上有点矫情，以及动不动就翻醋坛这等小毛病，便没有再值得挑剔的地方了。

可他居然…也会失了周全？

岑羽薇觉得这件事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云墨晗大抵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夹起一片鱼，便在清水中过上一遍，送入她的碗中：“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有很多缺点，譬如不怎么能吃辣。

“光听着你或许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但你尝尝这过了清水的鱼片便能体悟——我并非无所不能，我亦有自己恐惧的，以及担待不住的事。”

看着碗里被洗去辣油的鱼片，岑羽薇不禁陷入沉思。

他有喜恶、有偏好，他的确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神。

既是人，他便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便不会像神那样完美无暇…

陷入沉思的她忽然意识到，他有没有考虑到调查即将出炉的那份名单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对他的看法，应当稍微调整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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