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历一百四十四年,春意酝酿。
冬雪消融,柳树抽了芽,村里都说下个月,漫山的樱就会开了。
宛若深红浅红的云,到时候别提多好看。
“山樱就要开了。”姜朝露绣完了嫁衣上最后一朵并蒂莲,收起针线,愣了好久。
近乡情怯。
放到所有事上都是一样的。
吴国局势安定,程鱼就要回来了,她曾经敢想的事,不敢想的事,都在她面前开出深红浅红的花儿。
或许很多年以后,姜朝露回想起今天,都觉得是欢喜的,因为她至少还能看见光,在她能触碰的眼前。
她也绝不会想到,在后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永夜里,自己是如何把肉身凡胎点燃,化为了最后的光。
命运的可怕处,就在于给黑暗和光明搭了戏台子。
黑暗或许是光明之末,光明,也或许是黑暗之始。
真真假假,戏里人生,悲欣一瞬间。
一切都是从很普通的一天开始的。
春和景明,芷台。
阿保在修被大雪压坏的柴扉。
姜朝露独自去了山里,挑挑选选半天,摘了枝打朵儿的樱。
魏凉今天军营休沐,要回来了。
她想告诉他,山里的樱打朵儿,下个月就开花了。
因为上次在家信里,魏凉说军营边也有一颗樱树,打朵儿了,就给她摘一枝回来。
——他和她的花儿要开了,她和他的未来,也要来了。
姜朝露极目远眺,想看看来芷台的路,见不见马上的儿郎,估摸着时辰,魏凉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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