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叶冉，仿佛又回到从前，只是两人的身份，她现在一定是报仇得逞的快感吧，才会用这种胜利者的姿态来怜悯自己。

许诺挣扎着，眼睛却一直死死钉在叶冉身上：“你以为你赢了是吗？你以为你已经高枕无忧了，再也不会有人阻止你的所作所为了是吗？”

叶冉嗤笑出来，将热水杯捧在手心里面，探监室太过寒冷，她的身体还不习惯：“你不要乱动了，探监期间如果有挣扎举动的话，是会被扣操行分的，就算之前没有人来看过我，我也记得。”

操行分，这个对外面的世界的人来说甚为可笑的东西，将会成为许诺往后铁窗岁月当中，最重要的东西。

许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或者说，是直接呆滞在原地，连呼吸声都变得微不可闻起来。

叶冉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握紧拳头，手指已经冰冷，心情确实无比畅快。

“许诺，我们之间没有输家赢家，一切都是你自己争来的，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应得的结果，如果你觉得把我当作始作俑者能够让你活着更有希望的话，你就恨我吧。”

把恨她当作唯一的东西，望梅止渴一般，想着出狱之后找自己报复，她就会以仇恨为动力，慢慢消磨自己的光阴，忍受在监狱里活下去。

许诺迎上她居高临下的视线，终于是到她有这么一天来同情自己了：“叶冉，我是输了，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只不过是从前做事不够彻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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