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嗔腰间的玉符微微震了一下，时间已到，小七马上就要撕开空间。

他的刀没有扎下，在掌间一旋消失不见，松开封怀信的衣襟，站起身时，脸上露出冷煞的笑，“我不杀你……”

妖卫的呼喝声已然就在院外，丹娘急切的声音喊着：“快来呀，两个奸细就在我家院子里……”

铠甲锵锵和利刃敲击的声响中，有人沉声下令，“捉拿奸细，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手中的玉符被无嗔一把捏至粉碎，他闪身没入黑暗的角落，如一个幽灵般，望着躺在地上的封怀信。

“我要亲眼看着你死。”

冲进院子的妖兵，将封怀信团团围住，其中两人上前将他拿住，他毫无所觉，被人推来搡去地盘问，两眼只是茫然四顾，双唇颤动不休。

无嗔面无表情隐在阴影中，心如结了冰的铁石，分辨出他的喃喃自语，“玉琛……，玉琛……”

阵法已然启动，他要看着封怀信死，至于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他现在一点都不在乎。

这时，天上似乎开始下雨，所有人都仰头看天，发现并没有雨点，但的确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清晰感受到。

漆黑的夜空渐渐明亮，高处的光像流水一样缓缓倾泄下来，速度很慢，每一双仰望的眼睛被渐次照亮。

所有人在这愈来愈盛的亮光中，动作随之慢下来，像结冰一样缓缓凝固，空气也被冻住，整个归墟城霎时变为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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