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的脸上，露出了凄然的微笑，她轻声重复道：“是啊，曾经。”

“如今，你已经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漫天云霞。她是你隔岸观火的惊鸿一瞥，而我，早已不是你此岸的风景独好。裴择勇，事到如今，你还苦苦拉着我纠缠些什么呢？”

“你我，都该试着放开那些早已回不去的少年时的南柯一梦了。”白燕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裴择勇，眼神无比清明坚定的开口道。

裴择勇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强烈的恐惧——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白燕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他从没想过，白燕有一天，会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即便是他已经和洛云霞之间发生过了种种暧昧不明的纠缠和隐藏，他也始终不曾想过，白燕竟然会舍自己而去。

白燕轻轻的挣脱了他的钳制，然后，轻飘飘的转身，这一次，是真的准备离开了。

裴明澈静静的看着面前自己父母的争吵，仿佛在看一场艰深难懂的苦情片。

但是至少有一点，他却是看明白了的——母亲，曾经，是真的深爱着这个男人的。或许，他们之间，也曾经有过一段美好得令人潸然泪下的过去吧。

只是在这一刻，所有曾经的郎情妾意，都碎成了这满地的玻璃渣滓。

裴明澈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他的心中，突然开始警钟长鸣。他潜意识里，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身边没有汉斯医生的解释，裴明澈也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接下来的画面，一定就是自己当年无意之间触及的那个残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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