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沉清来说，卸妆的过程并不仅仅只是卸妆而已，还是一个平复心情的过程。

当她把脸上这副为了见老陆而描摹的妆容卸得干干净净，她出门之前化这副妆容时的一切感情也就都被洗尽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就好像人们社交，见什么人就要带什么面具说什么话一样。离开那个社交场合，面具也就不必再戴在脸上，取下面具的过程，成了停止与这种人社交的过程。

陆沉清素颜面对着乔肆，慢慢解开乔肆带回来的草莓蛋糕外壳包装纸。

乔肆那包薯片也吃得差不多，坐在陆沉清对面，静静地盯着她看。

陆沉清把那蛋糕外盒的粉色蝴蝶结解开的时候，抬头瞪了乔肆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自家女朋友，觉得好看就多看几眼，怎么，不许？”乔肆回应得理直气壮，狐眼微眯，忽然道，“挺清秀的，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你素颜的时候了。”

陆沉清把蛋糕纸盒揭开：“是吗，我没印象了。”

对于陆沉清这个不冷不热的回答，乔肆并没有很意外。

大约很少有人会关注女朋友第一次卸妆吧，而且陆沉清虽然当初常常混迹摇滚圈，但是妆容却并不夸张，只是有一点张扬原宿风的韵味。

但是乔肆莫名很上心。

因为他以前见到的陆沉清永远光鲜亮丽，永远璀璨动人，永远遥不可及。

他看过陆沉清穿梭在各种社交场合，与各种各样的人都聊得开心，在各种舞会、音乐节、聚会都能迅速成为焦点或者中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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