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信过小说里的一见钟情、命中注定，然而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种巧合的确存在。

“程小时，你说……如果那天在街边喝到断片的是别人，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好奇啊。”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我踢开黑色高跟鞋赤脚走到沙发旁。玻璃茶几上铺满一堆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照片，而瘫坐在沙发上举着照片看来看去的程小时眼底一片青黑，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将照片丢回茶几上，程小时望着我没有说话。他闭上眼，思考好一会儿，才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我：“可能不会吧……要不是后来凑巧遇到好几回，我可能都不会对你有多大印象。”

“我想也是。”解开衬衫随手往沙发上一抛，我对上程小时茫然的视线笑笑，不准备告诉他那些“巧合”的真相，“看我做什么？没见过美女脱衣服啊。”

“诶不是、这这这窗户都还没关呢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看见就看见呗，反正我没裸奔。”嬉笑着凑到程小时身旁勾住他脖颈，他视线果然开始游离起来，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我不由眯起双眼，压低声线，“哦……所以是该怕被你看见，我说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又不是没、没……”

“没什么？”

“咳、总之，小心着凉，你要不先穿我外套将就一下，然后回房间洗个澡换睡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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