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对人的防备这么重的?”
医生看着我,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记不清了……初中之前应该还没有……”
“而且我有时会有很血腥暴力的幻想……很恶心却控制不住……难以抑制的冲动。”
“这是你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医生说,“你这几年的情绪一直都处在一种不平稳的状态,基础情绪是焦躁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废话,你当我是傻逼啊。
“让你的母亲进来一下。”医生说。
我站起身,走出诊室,示意母亲进去。
医生新换了一种药,一个月后再去复诊。
我把手插进口袋,缩着脖子走在寒风里。
一个月后复诊,医生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没有感情的说:“去做下心电图,抽血化验。”
我无聊的数着天花板上的砖,天花板是173块,地砖是168块,墙砖是171块。
抽血的时候父亲轻声说着不要看,但我专注的盯着血液的流动,分明听到我的身体里涌出最原始的冲动。
新加了一种抑制躁狂的药。那个医生听到我描述怎么肢解一只小动物并且剥下它的皮时的表情就像吃了翔一样,我忍不住想笑。
入睡前头脑中的歌声无法停下,我痛恨这种强迫状态,但如果没有歌声,我又会感到无尽的惶恐。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赤裸的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一个人长着我的脸,用鞭子抽打他,血肉飞溅,直到染红了所有的地面,我站在一旁蜷缩着身体,充满恐惧,想让那个长着我的脸的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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