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字音清晰无比地落在了耳中，封子成和封子轩仿佛蓦地被人迎头狠狠地敲了一闷棍似的感到脑子都有点发懵。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说真的，我很好奇……”大概是这两个人的反应太过有趣，封络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被你们厌弃冷落了这么多年的人，”他轻轻地朝封子轩的脸上吹了口气，“……还会对你们抱有对待兄长该有的崇敬与景仰？”

“……也不能这么说吧。”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封络歪了下脑袋，没有力气似的直接靠在了身前的人的胸口。

“你们喜欢的那个‘封络’……本来应该是存在的。”他放柔了声音，这么说道。

“哪怕在凉亭里等到着凉病倒，也依旧觉得二哥是被意外绊住了脚，不是刻意戏耍欺侮自己，”封络停顿了一下，弯起双眸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即便大哥没有按照约定，将美味的糕点送过来，让自己徒劳地在林子里坐了一整天，也只认为大哥有自己的难处，是自己给大哥添了麻烦……”

“纵使是眼睁睁地看着娘亲病死在自己面前，也依旧没有得不到旁人一个多余的眼神，生出的也仍然是自己无用无能的自责与悔恨……”分明是落在耳中分外轻柔的嗓音，却仿佛这世间最为锋锐的尖刀一般，一下一下地，将两个人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的那个‘封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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