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许是没有打算做什么的——原本。

尽管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两人理所当然地睡在了一起，楚喻也难得发挥了绅士精神，仅仅是小心翼翼地将小孩儿搂在怀里，就关灯睡了。

十点来钟就睡觉，实在不符合卓许的习惯。因此当楚喻疑似因为噩梦而挣扎起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楚喻？楚喻？“卓许轻声叫着怀里人的名字。

或许是酒精作祟，楚喻没有醒来。他闭着眼，断断续续的呜咽从他咬紧的唇畔逸出。仿佛是在梦中遭遇了极大的痛苦，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手指紧紧攥着卓许的衣服，不安地来回扭动着。

卓许头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只好凭本能行事，轻轻摩挲着小孩的脊背安抚，试图让他能安下心来。

“不怕不怕啊，老师在呢，别怕……“

困囿于噩梦之中的楚喻仿佛找到了安全的港湾，挣扎逐渐安分下来，一点点卸下了防备，放松了身体，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往卓许的怀里贴近。

直到最后终于安静下来，卓许终于放下了一颗心，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新的问题来了。他不由得苦笑。

此时此刻，小孩几乎整个人都巴在他身上，小小的脑袋凑在他的颈边，温热的吐息搔得他脖子痒痒的。再往下更不用说了，双手蜷缩在胸前，依旧是抓着他的衣服。最要命的是，两人的下身都亲密地贴在一起，小孩的腿甚至紧紧地夹着他的大腿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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