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忽然找到了新的乐趣。

颠沛昏暗的生活，被一张大手摸去了灰尘，变得明亮而有趣。

张东升一步步试探着朱朝阳的底线。

朱朝阳做作业时，他就从书桌的另一端俯身过去给他讲题。

衬衫纽扣也没扣好，少年只要视线稍微抬一抬，就能看见衬衫下殷红挺立的乳尖。

斯文的眼镜架在鼻梁上，褪去了儒雅，多了几分禁欲。

朱朝阳吃饭的时候，他就用脚在下面勾他。

柔软的脚趾顺着小腿一路踩上去，肆无忌惮地落在他的腿间。

然后被少年无情地拍开。

朱朝阳上数学课的时候，他就从课桌旁路过，弯腰撑在桌面上。

暧昧的呼吸落下，滚烫的唇几乎要从柔软的耳骨一路吻下去。

直到少年忍不住抬头，幽暗的双眼静静注视着他，才一本正经地离开。

朱朝阳睡觉的时候，他就伸手搂着他。

温暖的被窝成为两人的战场。

他的手一次次忍不住摸向少年的性器，又被少年一次次阻止。

乐此不彼。

有时候惹的很了，朱朝阳就像狼崽子一样，把他摁在床上，闷着头修理一顿。

但多数时候，朱朝阳只是装作没看到。

或者是十分平静地欣赏着张东升的一举一动。

看着张东升因为渴望和不安一步步试探他，像是求偶期的雄鸟，竭力地展示着自己。

却又带着要命的克制。

纵使芯子已经溃烂，还要维持着表面的矜持。

朱朝阳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一柄被他打磨的出锐利而锋利的刀，慢慢有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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