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戎在忘川下住着，钭衾日日清晨从奈何桥那边过来，引得一群花妖朝他们偷看。

禄戎受不了她们的注视，推着钭衾回去，让他晚上再来。

小牡丹看出了他们的关系，凑到禄戎耳边，小声问，“他……是不是你夫君呐？”

禄戎还没想好措辞，旁边的钭衾先应下了夫君身份，“是。”

气得禄戎微怒地瞪了他一眼。

多了个钭衾，小牡丹更爱讲趣事了，钭衾与禄戎不同，他在小牡丹说完后，还问一些皇宫的事。

等小牡丹回去后，钭衾揉了揉耳朵，“挺能说。”

禄戎已经趴在桌子上，合上眼皮了。

钭衾凑近了些，听见了禄戎平稳的呼吸声，他想起和禄戎下山的那些日子，两人也说很多话。

禄戎讲长晔山的师兄们，钭衾说沧海的藏宝阁，以及各种美景。

钭衾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坐到禄戎身边，低头凑近，轻轻地抵了抵禄戎额头。

如在长晔山那般，钭衾化为小蛟龙，睡在了禄戎枕边。

这么一住，便是三月。

小牡丹在忘川下住够了，决定去转世，她与钭衾禄戎道别后，踏上了轮回之路。

禄戎有些心不在焉，他忙完草原的事，坐在忘川边，望着满河的曼珠沙华发愣。

“怎么了？”

钭衾出现在禄戎身边，他又换了把新扇子，白鹩从他的藏宝阁里带来的。

“长晔山的宣善……怎么样了？”

三月以来，禄戎一字未提过长晔山，他逃避着和长晔山有关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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