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的夜晚，寂静的南淮。月光如水，洒满青石板街。流萤四散，蝉鸣微响。

伊芷和沐夜云天漫步在这街道上，偶有几家商铺还开着门，点亮了这安静的街头。

“在想什么？”沐夜云天看着伊芷问。

伊芷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我想什么吗？”

“是沅湘和玄渊的事吗？”沐夜云天问，自从从茶楼出来后，伊芷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伊芷默认了。

沐夜云天眸子微闪：“你是在怪我吗？”

伊芷看向沐夜云天：“没有……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可是……”

“可是，的确是因为我。”沐夜云天接过了话。

伊芷看着他，眼里有些悲伤：“你的能力本来就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如果真的要追溯源头，那应该是……”

阿波罗神。伊芷咬住了下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沐夜云天笑：“没关系的……其实，时间久了，或许，我也和人类一样，对他们的崇拜，早就有些淡化了吧。看惯了，那么多……”

他看着伊芷：“那么多生离死别……哪里，又是神祇掌管的呢？或许从前是，但至少，现在不是了。”

伊芷想了想说：“阿波罗曾经为了让自己押下的战队获胜，给敌对的军队降下疾病……这样的行为，也是过分的吧……”

“可他的儿子，又经常给人类治病。”沐夜云天笑。

“所以……神的恩惠与降灾，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伊芷有些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她以前……从没这么想过。神明，是不容亵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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