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书然记忆中第一次吻他，有些失控。

他一只手放在陈树的后颈，衔着陈树的唇，把它吮吸得越来越红。

陈树还混沌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任他予夺。

他在陈树的唇舌间肆意妄为，只剩下不停深入的念头。

“唔……”

等到张书然清醒过来放开了他，他才发现陈树刚才因为呼吸困难含了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又啄了一下陈树的唇，替他抹掉眼泪：“先回家。”

陈树人还是不清醒的，看着车窗外的路灯都被甩在了后面。他哼起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那首歌。

张书然听他唱，知道是《水星记》。

等到陈树唱到“怎么可以……拥有你……”，张书然把他的手牵过来。

陈树，你伸手过来，就拥有我了。

陈树唱着唱着又睡着了，直到被张书然叫醒，才知道到家了。

张书然又忙活着给他煮了解酒汤和热牛奶喝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扶到卧室的床上睡，自己去了客房，洗漱完睡下。

第二天陈树起来，张书然已经走了，但给他做了早餐。

陈树脑子里一片混乱，分不清是记忆还是梦。

只记得张书然昨晚好像来接他回家了，然后他又梦到张书然亲了他，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真的有伤口。

这个梦做得还挺沉浸的，他都把自己咬伤了。

没想到下班的时候，张书然又来接他一起吃饭。

天气很冷，张书然站在车外等他，穿了一件很长的黑色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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