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刚穿上衣服,谢随歌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回过身,正对上男人朝他这边看过来的目光。
谢随歌洗了把脸,额前的发湿湿的,眼尾还有些红,但面色已经如常了。
刚才情绪爆发时冲动说出的一些话让傅宴安的头脑还混沌着,他梗着嗓子,一时看着男人说不出话。
“脸肿了。”谢随歌先开口道。
傅宴安顿了一下,垂头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火烫的脸颊,而后听到谢随歌出门的声音。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怕男人要走,但没隔几秒,谢随歌就又回来了,手里多了几个提前冻好的蓝色医用冰袋。
他坐在床边,仰着头让谢随歌给自己敷脸。哭红的眼睛也被男人戴上装了冰袋的眼罩,视线变得一片漆黑,到处都是又湿又凉的感觉。
傅宴安有些不安,忍不住抬手握住谢随歌的手臂。谢随歌平时总是很凉的皮肤在此刻显得温暖起来,他的指腹搭在男人的腕部内侧,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脉搏的跳动。
一下一下,有规律的,鲜活的。
“你怎么能那么想,”傅宴安干干地开口,“爸爸是因为得病才走的,你才四十出头,不可能……”
“前阵子我的体检报告出来。”谢随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医生告诉我,我肺部有阴影,很有可能是肿瘤。”
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有震惊,也有一些预料之中的感觉。
其实不难判断,傅朔就是因为肺癌死的,医生也告诉他,这种病具有家族聚集倾向,他和傅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然也有极大概率患上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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