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的后山有一座灵官庙，因为前峰新建了一座更大更漂亮的，道士们都搬到了新庙，这座年久失修的旧庙就空下来了，成为麻雀兔子的乐园。

“不介意的话，在这落个脚吧。”王灵官捏了个避尘咒，指尖如蝴蝶般翩跹，旧庙霎时间变得干干净净。

雾潭上漂浮着渺渺的白烟，好似仙女的轻纱披帛。月光安静地洒着清辉，给扶疏的草木镀上银边。绿色的萤火在花丛间忽明忽灭，随意生长的豆角开了一篱笆的紫色小花，胖乎乎的灰兔子蹲在草丛里啃着菜叶子。

是个很安逸的地方，而且清静。

王灵官的追踪法术也是一绝，堪比哮天犬，即使杨戬扔掉了他给的灵符，屏蔽了自己的气息，他还是能追上来。

杨戬没心情和他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只好默许他跟着了。

“东厨还有些米，我给你煮点粥吧。”

王灵官拢起袖子，打水淘米生火，干得像模像样的。——如果他打水不是用灵水诀，生火不是用真火咒的话。

杨戬默默地侧身，听他把米倒进锅里，就要盖锅盖，忍不住提醒道：“米多水少，会糊的。”

“哦。”王灵官立即加了一瓢水进去，诧异道，“你会做饭？”

“……以前给三妹做过。——火要小一点，粥是熬出来的。”

王灵官从善如流，缩小了火焰。

剑诀劈的木柴整齐地堆在墙角，王灵官拍了拍树桩做的圆凳子，招呼道：“坐一会吧，地上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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