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双球鞋。

刘然裹在被子里，只露个头，忽地听到房间外传来门卡’滴’一声。他立刻坐起来。

“你怎么穿这么少就下去了。”

“烟瘾犯了，去抽根烟。”

陈予说完就去了卫生间，很快传来洗漱声。

刘然心知他扯谎，又缩回被子。

他脑中还念着那篇文章。解决方法是：主动、有耐心，还有要夸他，抱抱他，安慰他。

主动有耐心倒是好办，他对陈予一向如此。

夸他，怎么夸？好棒，好舒服，再来？不不不不不，别了吧，那傻子会当真的。

抱抱他，安慰他？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刘然还在胡思乱想，陈予就已经出来，他脱掉外套和裤子，轻手轻脚爬进被窝。刘然刚要关灯，陈予靠过来，咬住他耳朵。

＂哭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刘然不想说谎，嗯了一声。

陈予撑起身子在床头灯下仔细观详，道：＂怎么了？为什么哭？＂

刘然忽地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来，一只手绕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则绕到他后脑勺，摸摸索索。陈予觉得新鲜，也不言，只看着他任他动作。

没一会，刘然就摸到那处凸起，和周围生机勃勃的毛囊不同，那块疤又硬又光，没几根毛发能在那荒芜上生长。好在它足够狭窄，这才隐匿在一片墨色中，不动声色。

刘然反复摸娑那疤，陈予果真变了脸色。

他心道：我猜得没错，陈予是介怀的。

“然然，你摸那干嘛？”陈予笑问，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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