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的飞机已经离开上京前往浙河，沿这条航线，我们飞经的省份有，经过的主要城市有徽西、海河，我们还将飞越山南、江北、钱江。

在这段旅途中，我们为您准备了早餐和午间餐。供餐时我们将广播通知您。

乘务长又用英文再次复述。

陈予将目光投向窗外。

白云与他比肩同行，日光铺在上面，将云朵染成浅金。像是Daniel Smith的PY150色，涂在纸上会有很淡的松柏香。混上一点天青，擦在纸面，就是刘然投在树下的影。

两边是开的茂盛的木香树，他应在路的尽头回头笑。可惜那笑容并不是给自己的。

算了。

我不计较。

“请问，是陈予先生吗？”

陈予转过头去，是刚才给自己送拖鞋的空姐。他点了点头，果然，下一秒对方送上一张纸让他签名。

陈予看纸上面还有他们航空公司的logo，想了想，撕掉logo，仅在白纸部分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那，这个，能不能签？”

陈予看到他把挡在手上的毛巾扯掉，露出一沓照来。接过来。签了三张，签到第四张，顿住了。

他把口罩摘下，瞄了眼那可爱空姐：“你也喜欢他？”

“嗯，我是......是你们cp粉。我记得去年你出席发布会，有款眼镜和刘然是一样的，我当时就觉得——”

陈予的嘴角快咧到耳根，签名的速度放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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