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跟出来就见到刘然在角落里，正用手背默默擦眼泪。陈予想安慰两句来着，但不知怎么走过去就嗤的笑了出来。

刘然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予道，“这么难过的时刻我应该好好安慰你，好好安慰你。”他作势拍了拍刘然的肩膀，想把人圈怀里。

刘然拧开他，往前走两步：“车呢！”

“我去拿！”

刘然沉默的站着，旁边有个人上来，给他递纸巾。刘然从小就不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抬眼一看，情绪就缩了一下。

他很少见到和他差不多高的人。

但这人和他平视。

他也很少见到和他差不多白成墙的人。

但这人也一样白的会反光。

甚至连他的瞳孔，都是珀色，和自己一样。不同的是，面前的人，五官更加秀稚。阳光正射过去，有种苍白脆弱的美感。

“你怎么哭了，你失恋了吗？”对方问。

“没...没有。”刘然赶紧摇头，还挺奇怪的，他虽然谨慎，但在陌生人面前感到羞怯还是第一次，最近是怎么了，这些陌生而漂亮的脸蛋一个又一个出现在他面前，是老天在提醒他艺人这碗饭，没这么容易吃吗？

“拿着啊，擦擦眼泪。”那人道，“哎呀，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啦，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槛！”

刘然把纸巾接了过去，摩擦在眼睑的时候忽然僵住了：对方是什么人？

粉丝？一开始以为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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