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把古磊搁在过道的黑色书包拾起来，放折叠桌上。古磊刚进车子里的时候有点好奇，东看看西瞧瞧。陈予闻不惯他身上那股樱桃味，半跪下，把床底下防潮袋里的衣服扯出来，丢他身上。

“你去，冲个凉。”

古磊嗯了一声，正要走。

陈予又道：“还有，收收你那信息素。别让我们家这位闻到了。”

古磊道：“我之后注意。”

樱桃味很快淡了很多。

面对外人，陈予习惯了这种扑克脸，古磊倒也不气，笑笑就扭开门进了冲凉间。

陈予盯着那黑色书包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等人出来再翻包查验。因为灯和电都开着，车钥匙也不能拔出来。他确认了一下刹闸都拉好了，下车去找刘然。

只见刘然蹲靠在高速路的护栏上，仰起头，鼻子里喷出长串青烟。夹在两指间的娇子还剩拇指那么长，显然是抽了有一会了。

他走过去，刘然听到脚步声往这边望，见是陈予，想把烟墩地上掐掉。

“没关系。”陈予阻止他的动作，又伸手，”还有没，给我也来一根。”

刘然站起来抖抖腿，从口袋里翻出一包，挑开。

陈予一看，只剩下五六枝了：“你晚上开车靠这提神？”

刘然说：“我在车里不抽的。就这包，我都抽了小半个月。”

陈予把烟叼嘴上，凑过去，想烟点烟。刘然把手上的丢了，踩灭。重新给他打上火。他把烟含在嘴里，呼出来的时候喷刘然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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