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琰醒过来的时候,阮玉已经离开了。
他起身看了眼留在原地的一副手铐,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的凝固痕迹。贺琰摸上这样东西——冰凉的触感,不难看出阮玉费了多大心思才挣脱出来,手腕不会全都是裂开的口子吧。
想到这里,贺琰迟疑地皱了眉,眼前有什么情绪飞快地掠过——刺痛感,一伸手又捕捉不到。对此他理解为是自己的错觉。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眼睫微微一颤,垂下一片深沉的阴影。
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眼底的情绪并不平静。
一段匆忙凌乱的脚步声。阮玉弓着腰身,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毫无知觉的胳膊,快速地往前走着——他的一只眼球还有些充血,视线朦胧,看什么都是发红的,一整夜没有合眼睡觉,生理期腹部的剧痛令他根本直不起腰身来。口唇微张,灌进来的冷风,到最后疲惫不堪,精神与肉体双倍的煎熬。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贺琰看了他好几天,跟没有困意似的睁眼看了他好几天。昨天好不容易才闭上眼让他成功找到了机会——姑姑跟贺琰肯定是一伙的,他不能再在这里待着。
受凉、疲惫,精神状态差。这一次的生理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疼痛,都要清醒。阮玉走到最后只能贴着冰冷的墙面走,他一边走一边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除了姐姐,所谓的家人都要这样对待自己——他想不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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