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每天都有人轮流照看,来得最多的是一个斯文清俊的男人。
这天天气很好,桂花隔了小两个季度又开了,仪器还是平时那样稳定微弱地跳动着,洋桔梗替换掉昨日仍然新鲜的花束,把花瓶重新占据。
男人将围巾搭在沙发上,用热水浸泡过的毛巾温暖湿润,细细擦拭少年白若透明的皮肤。
陆封景又对着床上说话,他的声音温和清润,述说的时候常常带着笑意,每句话都像在哄弟弟,但是偶尔,他会像现在这样,突然停止说话,崩紧着背,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情绪。
那手背因为持续的输液已经青紫,即使反复擦拭也很难有暖意。
窗外桂花纷洒,一瓣弹到陆绻手上。
陆封景温和地说:“犬犬,风太大了,二哥帮你把窗关了。”
那跳动的花瓣会给他弟弟手指动弹了的假象,他起身将窗户缓而紧地关上,窗内暗了一截,但采光仍旧不错,带了点清晨的朦胧美感。
在窗边默了一会陆封景回到床上,从抽屉里拿出指甲刀给弟弟修指甲。
无力的手指总从指缝间滑下,陆封景撑着弟弟的肩膀让他不至于倒下。
寂静的房间内男人温润的嗓音轻轻回响,“你知道吗?你以前很讨厌剪指甲,好像被剥夺利爪的小兽一样。”
陆封景咔嚓剪掉陆绻的指甲。
“而且还总是乱动,有一次不小心被二哥剪出一个口子……”陆绻的手指又无力摔下,陆封景充满臆想地低斥,“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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