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屿就是旧伤留下的后遗症。
医生很快过来,给他测测身体各项数值,确认了下午的手术时间,就转身离开。
这件事陆柏屿本来打算隐瞒,不止没告诉邬怜,连亲妈都没说。想了想,估计是从项昀声和瞿棹那里走漏的消息。
他躺在床上缓了缓,才注意到邬怜手上的药袋,浓眉收紧,关心的眼神射去,“生病了?”
邬怜把手背到身后,声音发紧,“昨天下雨了嘛,有点感冒……”
明明很普通的一件小事,她却表情局促,陆柏屿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猫腻。他苍白的脸庞泛开笑意,眼神却显得犀利,仿佛随时都能将她看透。
“听话,把手伸出来。”
他像是在哄小朋友,语气温柔,很有耐心。
邬怜深知,陆柏屿和项昀声的行事风格不一样,前者远比后者要张狂大胆,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她若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肯定会帮她出手教训那些坏人。
但自己就彻底成了菟丝花。
没有自我,什幺事都要依仗他们的势力。
她原本想着,等从医院回去,到小区调监控,再拿上自己的诊断去报案。她有自己清晰的计划,需要一步一步来。
沉默中,陆柏屿声音加重:“什幺药?”
猛然回神,邬怜咽了口唾沫,沉声道,“活血化瘀的药,我今天上排球课,老师让用手腕颠球,我伤到了……”
话落,她直直看向他,目光表演得极为真诚。
偏偏,陆柏屿像看笑话,挑挑眉,启唇一字一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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