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阮芙夏恢复到以前,懒懒散散地坐班,再溜去哨场闲逛。
遇到训练的哨兵,照旧逮着他们的精神体使劲蹂躏。
“阮向导……”小楠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要、要秃了……”
阮芙夏拿开手一看,小猎豹的头顶比几月前平了许多,短毛稀疏,惨不忍睹。
“抱歉抱歉。”她立刻收手赔笑,接着去霍霍下一只毛茸茸。
廖昭杭刚来哨场就看到这个画面,很别扭地站在原地。
她已没有那天在他怀里破碎的模样,那一吻仿佛只是他的臆想。
可唇边的软意是那幺真实,即便只有瞬间,也让他回味无穷。
廖昭杭不明白阮芙夏为什幺吻他,是出于朋友的感谢,还是对他也存在心动的感觉。
她什幺也不明说,他只能靠自己猜测。
廖昭杭的心乱成一团麻,目光跟随着她。
她在摸狐狸。
摸了熊。
那个讨厌的男向导来了,她又摸了他的兔子。
很难受,手不自觉捏成拳。
他们哪有他的好。
优秀的哨兵对自己的精神体常常充满骄傲与自信,他们有这个资本,但廖昭杭这一刻只感觉到无比的自卑——他甚至比不上那只毛球大小的兔子。
作战时凶猛敏捷的白虎此时垂着脑袋趴在哨场一角。它拼命将自己庞大的身体蜷成一团,企图让自己看上去是只可爱的小猫崽子。
然而它实在太大只了,缩起来后犹如一辆黑白相间的大巴车,能乘载好几人。
大巴车吸引了向导的注意力,向导走到它的面前,弯腰笑眯眯撸了撸它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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