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机送人到公寓楼底，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这月色萧索，沈霖拎着外套，稍稍偏头，“送到楼底不算，你还要把我送上床嘛，小外甥。”

话是暧昧，语气可一点都不。

这宋炆好好的大明星不当，当什么小助理，完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沈霖知道这小外甥对自己的小心思，但这弯弯绕绕地费那么多心血......

他沈霖倒要看看，宋炆到底要搞哪一出。

“哦。”宋炆稍顿，他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叠纸，“明天要呈交的文件，沈总您还没签名。”

......

沈霖心情郁闷，粗略看了下文件内容，也没想到樊默的地那么快就转交到他手上。扫视四周，这实在没个支撑的地可以签字。

半晌，他招呼着宋炆过来。

“别乱动，等会给我签歪了。”沈霖咬开笔头，按着宋炆的胸口，这地方平，适合写字。文件垫在男人略有起伏的肌肉上，他蹙眉，刚下笔才发现这签字笔不怎么出墨，写一个笔画还得多描几遍。

距离很近，有点糟糕。

宋炆屏息凝声，按在胸口的手温热，并不秀气，骨节明显，握着笔，轻轻动着手腕，腕骨摩着胸口，蹭着里面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叫嚣，扑通扑通。

“好了。”沈霖却见这宋炆在发愣，或者说神游天外。表情虽说一如往常，但不难看出这人发丝没藏着的耳尖渐红。

哦，这小外甥是在害羞？

察言观色是商人最基本的技能，沈霖木然，却搞不太懂他刚才做了什么可以让宋炆面红耳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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