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之前的频繁出现把白龙能够现身的次数透支了一样，半年过去，人类都没有捕捉到类似白龙出没的迹象。在这半年里，我和诺瓦也猎杀了数头巨龙，他成为人魔神以后忙碌了许多，而我始终跟在他的身边。

我和诺瓦经常亲热，但是在他睡着以后我就会离开床，去到任何能看见月亮的地方闭上眼观察这个世界。我承认我沉迷于这种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感觉。

转过头看向屋子里，熟睡的诺瓦在闭上眼以后的世界里散发着深红的光，但是没有我当初在梦里看见的疙瘩怪和月亮一般浓到发黑的地步。

黑色的光芒，我询问过诺瓦这个颜色的光芒代表看了什么属性，诺瓦说那是亡灵的颜色，所有的亡灵无论生前是什么颜色，死后都会变成黑色，再也不会变强或变弱。

我站在屋顶上，深冬的夜风冷得彻骨，我呵出一口白气，嘴唇微动念出了屏障的咒语。

大概又要下雪了吧，前天才下过一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大雪，这是在穿越来以前我从没看到过的。人类在龙种的威胁下缩小了活动范围，反而让自然有了修复自己的机会。

以前我会害怕站在高楼的边缘，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会摔下去，但是现在，我闭着眼睛在屋顶边缘蹦蹦跳跳，就算摔下去我也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轻松落地。在这种时候再去想穿越过来以前的事，竟有些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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