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本来还困着，可被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几回后，顿时睡意全无，酒也跟着醒了不少。

他脑子变得清醒后，对于做过的事就会本能地觉得羞愧。他隐隐约约记起今晚的所作所为，又疯又闹的，还拉着周随之和他做爱......

属实是很不体面。

他泄了气地趴着，抱着周随之的一只手臂，偏过头枕在上面，悔不当初。

周随之正摆弄着手机，见宋原并没有睡着，动了动那只被压着的胳膊，说：“转过来，我看看。”

宋原听话地将头扭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周随之一眼。

周随之随即放下手机，手掌本能地摸上了宋原的脸颊，有些怜惜道：“眼睛还肿着。”

“是不是不好看了？”宋原脸颊枕着周随之的掌心，淡淡开口道。

“好不好看能怎样？”周随之不解。

宋原垂下眼皮，神情变得有些落寞，缓缓开口道：“因为我感觉你很喜欢我的脸，所以要是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他从前从不会在意自己这张脸长成什么样子，即便是很多人都夸他好看，他也没听进心里去过，反正他也不是那种能靠脸吃饭的人。

但意识到周随之总是盯着他的脸看之后，他心底也不由跟着在意起来。

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周随之明白，宋原心里还没过去那个坎。

他反问：“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宋原不好回答，又将问题推了回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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