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匀忻从林岘诤腿上爬下来,林岘诤也没有阻拦,任由他离开了半圈起的怀抱。
亢奋的马撒开后狂奔到了好远才停,赵匀忻张手挡着眼上的日头,遥遥看着草原小丘边上扫着尾巴吃草的臭马。
赵匀忻用手指比划了几下,距离好远,他一点也不想走过去将马给牵回来,“它怎能这点时间便跑到那儿去了。”
若是和孔县令说是马匹自个儿失踪的,孔县令能信不?孔县令总不能厚着脸面,硬要他一个皇子赔钱两吧?
一匹马值不少,平白花出去,恐怕福伯要心疼银子,林岘诤又要说他花钱流水不节俭......
额头上的手被拿开,林岘诤从轰隆的背上不知取了个什么,罩在了赵匀忻头上。
“这是何物......”赵匀忻取下一看,是顶用叶子编的简陋小帽,上边甚至插进了两朵红艳的小花。
交织的细草绳,让人想起了那夜被握在手中,修长手指勾动编出的粗辫。
床帘摇曳不休的一夜下来,粗辫的尾端或被含在公子口中,或在唇齿忙于交缠时被随意搭在公子的后颈。
发丝上,沾了涎水亦沾了细汗。
赵匀忻不知不觉红了些耳根,咳两下,斜眼看林岘诤,“瞧不出啊,你这手挺巧......”刚要夸,却见林岘诤取了另一顶帷帽戴头上。
白色的帷帽垂了薄纱,做工精细,漂亮透风还能遮住更多的烈日。公子理了理纱,勾着手指系下巴下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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