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在睡觉，他的手机在响。

他们的手机只是同款，除了机身颜色能分辨是谁的手机。铃声也可以，李纵的铃声永远是系统自带，倒是叶雾初很热衷换不同的音乐片段。

有让她回余旭消息和查手机的例子在前——

反正、不查白不查。

叶雾初关了声音，拿起他的手机，蹑手蹑脚去房间外置电话。

“不好意思，李纵他还没醒——”

“叶雾初。”

祁新霁的声音隔着听筒，有些模糊，“最近好吗？”

普通的寒暄。

她“嗯”一声，“你有什幺很重要的事吗、他醒了我会转告。”

“重要。”祁新霁说，“但问你更快。”

“啊？”

“雀辰。”

祁新霁提了这个名字，语气柔了很多，“她到出差的地方了吗？”

一杆天秤，竖在叶雾初的脑子里，一端是嗑CP带来的小快乐，另一端是雀辰。

重量不可避免地往雀辰的方向偏，她准备打岔糊弄过去。

只听到祁新霁的声音无奈得要命，“我没恶意的、单纯地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

天秤晃悠了一下。

“她总喜欢在网上发什幺，到今天早上都没发。我很担心。”

天秤又晃了一下。

叶雾初如实回答，“……到了、她下动车就回酒店睡觉了。”

“谢谢。”

细微的气息划过她的耳畔，电话另一端的人松了一口气，体贴地解释，“她、雀辰把我屏蔽了，我只能通过一些、别的平台了解她的近况，她昨天什幺动静都没有。我只能来问李纵了。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一圈，只有李纵能看她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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