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填满了地上凹凸不平的坑坑洼洼，要是有谁走路不留神，定是会踩到水滩里。看吧，那些男人急躁地恨不得现在就把衣服脱掉，哪顾得上看路啊，魂都顺着身边的女郎的香水味飘走了。

积水被踩得四溅，林柔往人更少的巷子里走了几步。幸好今天没穿丝袜呢，她低头看了眼粘上污泥的鞋子喃喃自语，用手里的糖果纸把鞋头擦净。最后的一颗水果糖也吃完了，看来今晚要提前收工了。

一些姐妹告诉她要每隔段时间换个地方做生意，客源就这么多，男人很容易厌的。她问要隔多久。生意不好了就换嘛，你这么漂亮去别的地方不愁卖不出去。

但她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漂亮了，眼周长出来好多细纹，皮肤日益松塌，一头长发也早没有了原来的光泽。十七岁时什么打扮都不会还能被说成清纯，现在二十七岁再怎么打扮往那一站还没张嘴就被客人嫌怎么还是你啊。

她不太会打扮自己，穿来穿去都是暗沉的黑色，戒指项链这些饰品都是小猫小狗的款式。穿少点嘛，把大腿露出来，把胸挤一挤，香水别选太甜的，总之清纯这一挂已经不吃香啦。

其实是林柔这种类型在红灯区就不吃香，话少，客人问一句才答一句，只有报价的那句话说得最得心应手，手活二十，口交五十，内射一百，过夜两百。

在床上也这样，不会叫床，被操疼了就埋进枕头里偷偷擦眼泪，不会恭维客人，也不会什么花样来哄客人开心给多点钱，收了钱连有空常来都不会说一句，脸蛋再漂亮也会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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